钱进解释说:“这些全是报废的缝纫机,是我托司机朋友从南方的工厂买回来的报废机,否则你们想想就行了,这年头除了国家,谁有能耐一次性搞到四五十台机器?”
队员们纷纷点头。
有青年叹气说:“别说四五十台,一台也能够难倒人。”
“我二月份结婚的时候,要不是钱总队帮忙,我家可凑不齐这三转一响。”
米刚蹲在一台机器前看,犹豫的问:“钱总队,这缝纫机毁坏的挺厉害,你说咱还能修好吗?”
钱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坚定,摆出了蛇头、火车头的架势:“米队长,别小看咱们的力量,领袖同志都说过,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
“告诉你吧,这里的机器曾经全都有问题,是我托人在当地找维修工师傅给修了一大批,剩下的来不及维修只能带回来由咱们自己负责。”
“但人家师傅检查过了,说这些机器没有大毛病,只要用心修,这些废铁都能变成宝贝。”
米刚蹲下身,随手翻动着一台缝纫机:“问题是,这机头都生锈了,还能用?”
钱进也蹲下身,拿起一把扳手,熟练地拆下一颗螺丝:
“别看它们现在这副模样很吓人,实际上都是小麻烦,该上润滑油的上润滑油,该打磨的打磨。”
“要是缺零件也好办,这个我找我们后勤主任帮忙,肯定能找到维修替换部件。”
这确实不是大麻烦,用不着进商城采购,社会上的缝纫机保有量大,很多维修站里就有换下来的部件。
人多力量大。
一人搬一台缝纫机,十多个小伙子几趟就把机器全搬上了找来的卡车上。
卡车十几分钟开到了泰山路,直接就往人民服装厂的新厂房里卸装。
魏香米抱着双臂用皮鞋鞋跟敲着石板路,饶有兴趣的盯着正在卸下的缝纫机看。
金属部件在杨哥哥中泛着黯淡的光泽,有几台机器的漆面剥落得厉害,活像得了皮肤病。
要修理缝纫机得需要专业人士,恰好,现在人民流动修理铺派上用场了。
经过大半年时间的发展,人民流动修理铺规模扩张,现在也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