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把曲东方、赵建国等老根底叫了过来,他们现在是组长,维修经验更丰富。
队员们卸货,卸下一台他们检查一台,没有问题送入厂房摆好,有问题记录问题搁置到厂房前头:
“这台踏板断了。”
“这个梭芯套锈死了。”
“看这个,针杆都弯了!”
钱进在商城买的时候,便是买了一批中看不中用的架子货。
所以问题多多对他来说不算问题,他很淡定。
本来兴致勃勃的魏香米没兴致了。
她心急的蹲在一台最破旧的机器前,皱着眉头踩动踏板。
皮带轮艰辛转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像是铁门的合页生锈了。
她翻开底板看,里面的梭床已经锈成了一坨,一团断线像蜘蛛网一样缠得到处都是。
“情况比想象的严重啊。”曲东方过来跟着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
他的字迹工整有力,把每台机器的问题都详细标注出来。
魏香米无奈的问他:“曲师傅,你看这机器还能修吗?”
曲东方咂嘴。
还没有仔细检查,他不敢下定论。
钱进见此就笑了起来。
来活了。
根据惯例,他这个带头大哥又要进行战前动员了:“来,修理铺的同志们往我这里看。”
“我们眼前的这些机器,看起来是废品,但只要修复好,就能成为生产的好帮手。”
“是,修理工作很艰难,很多机器损毁很严重,可你们见过这做仓库以前的样子吧?那时候有人跟我说,这就是一座危房,不能用了。”
“我说,不修缮它自然是危房,可是只要我们好好修缮,它还有大用场!”
说着他用拳头去敲击墙壁。
内外各加固了一层红砖的墙壁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石振涛带队参与了仓库的修缮工作,这活让他一直沾沾自喜。
因为太有成就感了。
于是钱进这边一动员,他立马精神抖擞:“你们修理铺要是干不了不要紧,我带队去干。”
“没事,我晚上不回家了,就待在这里研究维修机器,这机器是人造的又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