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打瞌睡,你便给我送枕头,喝吧,今日想喝多少喝多少。”
贾川心里一惊,朱瞻基没用‘朕’,用的是‘我’这是要干啥?推心置腹?
朱瞻基先喝了一口,贾川紧跟着也喝了一口。
“我爷爷打了二十多年的仗,我爹管了十多年的国库,北边不安分,不打不行,国库里没多少银子,人吃马喂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我爷爷和我爹竟是交给我一个太平的天下。”
贾川不敢吭声,只能认真听着,看到朱瞻基喝他就喝,朱瞻基夹什么他也来一筷子。
“你说我爷爷当初是不是想过将皇位传给我二叔?我觉得肯定是想过,以前年少,总觉着我爹窝囊,二叔多少次朝我爹下手,我爹都不吭声,好不容易二叔的行径被我爷爷洞察,便要将我二叔送去云南,二叔不肯,我爹还替他求情,后来有官员弹劾二叔私立护卫,打造兵器,僭用御器,我爷爷是真急了,又是我爹出来跪求……二叔却说我爹惺惺作态。”
朱瞻基喝了口酒又说:
“我也是后来才慢慢悟到,我爹……不容易啊!若非我爷爷真的动过这种心思,我爹何苦装这个老好人?但我爷爷也知道我爹那么多年的太子做的有多称职,换一个?无容人之量,不懂委曲求全,身后又没有我爹这样的人帮扶着,国将不国!如今我也在这个位置上,可没人帮我应付外敌,更无人帮我丰盈国库,现下想想,他们爷俩儿也算是相互成全。”
贾川觉着这时候他得说句公道话了。
“朝廷上还是有好官的,只是没人有本事变出银子来,这事儿急不得,这不是老天爷知道皇上难,大过年的也不知送皇上点啥好,便弄了点压岁钱给皇上。”
朱瞻基哈哈一笑问:“你可知这点压岁钱有多少?”
“不知道,实话实说,我看到地窖的第一眼便是让高云天立刻回京,转过头来才想明白,怎么说也该再挖出一两箱再让他回京,不然,真说里面就这么一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