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皱眉问:“你是说你看到了便让高云天回京了,那时候你不知道地窖里还有没有?”
贾川点点头说:“这事儿猛地一想,我确实草率了,可细想,尤其是等徐佥事他们到了,我才知道,好在我即刻让高云天回京了,不然,就凭我们几个,没个三五日的,挖不出第二箱,后面几箱倒是挨着,可再后面又找不到了,可挖空了不行啊,真会塌,我看徐佥事也是愁的不行,况且挖出来几箱再放走高云天,那不是等着那些人来抢吗?”
朱瞻基舒了一口气说:“要不说你是我的福将呢,有些事需当断则断,细想无用。”
贾川马上严肃的说:“是皇上洪福齐天。”
“少说这样的屁话!眼下各地还没有灾情上报,不知今年夏日雨水会如何……你现下可能明白我为何迟迟不动二叔,非要逼他仓促中先动手了?”
贾川不假思索的点头道:“不仅明白皇上,也明白先帝。”
“别说是打我二叔,便是与鞑靼之战,我爹都想着能推后便推后,总要留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二叔心中只有皇位,再无其他,我知他眼下连山东地界都没整明白,他若是敢动,朝廷也许不费一兵一卒。”
“应该……快了吧?”
“让他过个团圆年吧,这次你去趟开封,若是再能找到些什么,他不动,那便我来!一样不费一兵一卒,总之今年必须将他解决了,不能再给他时间了,太多事要做。”
“张按察使只说要去开封,去查周定王,可查什么呢?”
“我这位五爷爷喜欢摆弄草药,他曾被流放云南,得了不少当地傣医的配房,后来回到开封更是潜心钻研草药,开设采药局,听说还写了书,我原本以为这是五爷爷示弱之举,可连刘醇,滕硕这样的药师都被吸引了去,可见这采药局不是开着给朝廷看的,既是如此,二叔之前与周王频繁接触便让我觉得有点不寻常了,我爹……发现不适到离世只两日,不然,我又怎会那般狼狈的往回赶?”
贾川深吸一口气,这种事史书中是不能写,真的也不能写,可他就能听吗?他想到高云朵说的‘伴君如伴虎’是一点不假,眼下朱瞻基像是把他当成知己一般,谁知道哪日对他心生芥蒂?
朱瞻基见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