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张建国扶着院门,磨去鞋底的泥土,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光头汉子。
光头汉子手里抓着一个鼓鼓的文件袋,双眼锐利,给人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这时,张建国抬头发现屋内探头的王大庆,迈步走进院子,一边说道:“大庆,我身边这位是刘军。”
话音落下,两人前后脚抵达屋前。
王大庆客气地请他们进屋。
“刘军他带了两千块钱来买房。”张建国说道。
光头汉子刘军把文件袋打开,口子朝炕上的矮桌倒扣,抖出房子过户所需的资料,还有扎得结实的现金。
“俺这人做事不喜欢磨磨唧唧,小同志数完钱没问题,就在过户证明上签字盖手印,交易也就算完成了。”
“好。”王大庆拿过证明文件,简单阅览了一遍,爽快地签字、蘸红泥、盖手印。
随后,他拿起钱抖了抖,确定数量无误后随手装进炕上的行礼包里,而后回头对张建国说道:“房子过户完成,我今儿就打算下乡,在这里跟张叔叔道个别。”
张建国错愕道:“天色也不早了,等明儿再走也不迟。”
“夜长梦多,我不想跟那家人再有啥瓜葛。”王大庆回道。
张建国见王大庆铁了心要今天走,微笑道:“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到那边有什么需要,就给叔捎个信。”
“会的。张叔叔、刘军哥再见。”王大庆背起行李,告别二人后出门。
另一边,老王一家人心急如焚地赶到街道公安局。
拘留室里,公安把处理结果摔在桌上,怒瞪着被拷在对面长椅上的王有财:“在拖拉机厂乱搞男女关系,造成恶劣影响,组织决定罚款一千元,并予以开除。”
“误会!我孙儿不是那种人,警察同志,你们得查清楚啊……”
陈秀英顿时感觉天要塌了。
孙子被开除就意味着没了工作,那就得回乡下原籍地。
要知道,被厂里开除,名声不好,乡下那群人不得可劲儿欺负?
宝贝孙子得干那些别人不愿干的活,老遭罪了。
“这是组织上特批的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