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连欲哭无泪:“祖父,这是杀头的罪啊。”
“放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告诉你老子要明明白白的去送?”
武亭山看着茶中自己苍老的倒影:“况且,真不干什么就没关系?你往朝堂上一站,你说你跟姓陈的没关系,有几个人姓啊?他娘是你的姑母,是我的女儿,你说我们家跟陈家有没有关系。”
“往小了说,我们都是反贼的亲戚,要被株连的,往大了说,是我们居心叵测,暗中跟反贼有勾结,还是要被砍。”
“他是个很周全的,他怎么可能想不到?他要不是实在活不了了,他要不是实在受不住了,他不会造反。”
“你看他连反都反的那么周全,他叫路平,明面上跟陈佳扯不到半点关系,陈家人不认,我们不认,那就是没有关系,要说实在有关系,那就请朝廷珠联算了。”
“株连是容易,可民心也散得快,因为长得像就随便杀人,朝廷要是还嫌大伙儿怨气不够重,那就随便杀吧。”
武连哑口无言,老人家语重心长道:“他委屈了就让他闹闹吧,谁能不委屈啊,朝廷招安他比杀了更划算。”
这日之后,陈武两家的主子足不出户,只有平常出门办事儿的家仆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