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门,进去之后就被人掐了脖子,只能勉强说:“我……可以……帮忙……”
他们竟是没有一点怀疑,马上就与他坦诚相待。
他这才知晓,外面有别的义军看上了这座城,为首的是一名叫陈路平的老狐狸,一经突起便闹的到处不得安生,如今想要拿下这座城。
除了那几人外,城里还有别的内应。
内应是谁,几人都没说,他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城里任何人都会愿意当内应。
“路平”二字,他最近听得多,与这名差不多的,他也听过,那是几年前朝廷刚搬过来的时候,许多人都在说。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跟老破靴说那人姓名时,老破靴淡定道:“我知道他名,因为我早就问出来了,嘿嘿……”
他又想起,有一次老破靴与他闲聊时说过一句:“当年我呀,就只顾着傻了,都没跟陈将军说一声谢谢。”
“啧啧啧,真是的,可惜啊,这辈子也说不上……”
“罢了,这辈子见不上,以后下去了我就在桥上等等,等他下来了,我给他说声谢谢,再请他喝杯酒,嘿嘿嘿,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那日摆宴,里应外合。
他的刀架住了曹铁柱的脖子,可曹铁柱是个不怕死的,临了临了,也舍不得抛下他。
“你个,白眼狼!”曹铁柱在混乱中,走在了他的前头。
室内打完后,有脚步声靠近,他听得出,正是刚刚领头赴宴的人,忍着疼问:“是,陈……将军,吗?”
“是。”
血泪染的他视线一片模糊,他其实瞧不清那人面貌。
“你叫什么?”
“刘……刘狗蛋……”
〞刘兄弟,好久不见。”
他忽然想起昔年老破靴说的话,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想,想喝……酒……”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隐隐约约听见起身走远的脚步,可那脚步走的并不远。
他又听见翻找东西的声音,听见脚步回到身边,还有倒酒水的声音,感受着身后被轻轻托起,嘴边些许冰凉。
他其实不想喝酒,就是想帮老破靴敬一杯:“你喝。”
“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