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西边就打西边,那个死昏君还在宫里头算卦,说什么大凶之兆,左圣旨,右金牌,把大家都召回来。”
“都快把西边给灭了,就差一点了,就一点!”
“他背信弃义,引来了三国大军,却要我们去上战场给他拼命,凭什么!凭什么!”
“打都打了,还打的那么磨磨唧唧,和谈他娘了个逼!”
“我们在外头拼死拼活,到头来家里头的人被送去别国当奴隶……”
“我们到死都不知道啊!”
“多少人到死都不知道啊!”
“后来接着打,又让我们去送死,自己带着一帮人往南跑,怕当亡国之君,半路把皇位抛了出去,自己躲到了粪坑里被人捞起来,坐着牛车去了北边行千阳里。还封了个“千秋侯”的好名头。”
黄国栋说着,开始疯癫大笑:“这就是你们说的旷世明君了,这就是衣冠禽兽们夸赞的旷世明君啊,真好啊!哈哈哈哈哈,真威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归顺北招的那年那日,招人说的话犹在耳旁,他永生难忘:“我要你做我们的内应?”
身为大景军人,即便投降,但太荒唐的事他不会去做:“人有所为,有所不为!”
那人却是笑到停不下来,拿出一张腾抄的合约:“这些字认不认识?”
那合约上怎么写的,他忘了个干净,可有一些东西太过刺眼,那“赠予百姓”四个大字,还有那寥寥几笔的数字。
泪水模糊他的视线,那人瞧他这样,便猜他是认识,转而又拿出了几张画像让他看。
虽眼前些许模糊,但画像上的人太过熟悉,他再忍不住,嚎啕大哭:“他们在哪!”
后来,他怀里多了个不满一岁的婴孩,那孩子仿佛是受尽了苦楚,“哇哇\"大哭着,无论他如何去哄都不为所动。
其他人再也没了踪影,浑浑噩噩间,那人将他们的死因告知,可他好像什么也没听清,只听见脑袋“嗡嗡”响。
“朝廷?”黄国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