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不想自己是大景永远的将士,可戎马浴血,到头来为的竟是昏君高高坐无忧,转眼回头,更是满屋空空……
这大景的军人,谁爱当。
谁他娘的去当!
北招人该死,可归根结底,大景的朝廷更该死!
陈路平许久不语,最后还是说:“大景不能自乱!”
黄国栋被押着离开,眼泪横流:“哈哈哈哈哈哈…陈大将军还真是啊,人说养狗记一辈子好,还真不如养个姓陈的,忠心到死了那么多兄弟,自己也被卖了,还要眼巴巴当朝廷的好狗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被多少人骂过的陈路平神色如常,反而是旁边的人实在听不下去,刚要上手阻拦,却被当事人抬手制止。
“姓陈的,哈哈哈哈哈你,就是这天底下最贱的贱人!你这一把贱骨头,活该被人糟践,你怎么那么贱啊!”
“你就回去吧,回去继续当朝廷的狗吧,继续舔子书家的脚趾头,我在天上看着,我祝愿他国踏碎山河!”
黄国栋被人押走,笑着笑着,却忍不住嚎啕痛哭,声音渐渐远去:“你们都回去吧,你们这群狗,你们这群贱骨头!忠心耿耿的贱骨头!”
这场策划已久的阴谋被侥幸终结,本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大好事,人们却只沉默不语。
陈路平转身离开,一路追随他的兄弟们转身相随。
一群没有朝廷受益的人穿着铠甲离开,脚步声声中,不知是哪名官军开口问了一句:“陈将军,那我们呢?”
陈路平停下脚步,回头正对那人:“无朝廷调令,私自动员是大罪,还跟吗?”
秦字旗下一名官军看了看身后的怀城,转过头双手抱拳,决然道:“动都动了,又有何惧?公道自在人心,将军有令,秦念国必效之!”
陈路平不语,看着这位年轻将领,好像看到了他身后那位还在汉州镇守的老家伙。
“我必效之!”
那一日,声声震耳,血气半成的苍穹下,将士们无不单膝跪地,迎归这位曾经的少年将军,被人人喊打的陈反贼。
“将士们!”
无人回应,陈路平仍旧声如洪钟:“列阵向北!”
“列阵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