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方巡红着眼眶说:“爸,您放心,家里都好,您别操心。”郭老叔似乎听明白了,缓缓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郭老叔的姑爷从厨房走了出来,说:“大家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才有力气。”于是,大家陆续走到院子里的桌子旁。桌上摆满了饭菜,可谁都没有什么胃口。郭老叔的姑爷一边给大家倒酒,一边说:“叔这病,拖了太久了,他也遭了不少罪,也许……也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父亲叹了口气,说:“兴邦是个好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没犯过什么错误。”大家都默默点头,回忆着郭老叔的如烟往事。吃完饭,按照习俗,我们去看了为郭老叔准备好的寿材。那寿材静静地放在角落里,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息,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天色渐晚,我们不得不离开。临走前,父亲紧紧地握着郭老叔的手,说:“兴邦,我们先走了,你多保重。”郭老叔的眼神里游离,似乎透着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平静。
我们走出院子,回头望去,那座房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落寞。回到家后,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几个小时后,郭方建打来电话,声音悲痛:“我爸走了……”那一刻,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那个陪伴过我童年的郭老叔,终究还是离开了我们。
张深松种着我的六亩地,他给我送钱的时候都要聊上半天,我怎么请他吃饭他都不吃。生拉硬拽都不好使。这天他又过来了。
张深松爽朗一笑:“得嘞,咱下边讲讲轻松的老屯故事。就说咱自强前屯那个蔡宝子,这人啊,可有意思了!他在屯子西半截住,跟蔡德财家还有亲属关系呢。”
九十年代的某一天,天还没亮,整个屯子都在沉睡,蔡宝子就摸黑出了门,匆匆往蔡德财家去。他有急事找蔡德财,可到了地方,推开那扇半掩的门,屋里黑漆漆、静悄悄的,喊了几声也没人应,看来蔡德财一家都不知道干啥去了。
蔡宝子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一股勾人魂魄的肉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喉咙里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