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姐呀,我错了,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了,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对不起老唐,对不起孩子们啊……”看着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刘姨也不好再责备什么,可心里的惋惜和愤怒怎么也压不下去。
后来又传说,唐宽这两个孩子,没一个是他亲生的。我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心里别提多震惊了。回想起唐宽为了这两个孩子,省吃俭用,日夜操劳,不舍得给自己花一分钱,到最后却带着这样的秘密离开人世,他要是泉下有知,该多难过啊。等小老唐去世后,他儿子就去了姐姐家,那些家产也都由女儿保管了。
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缝隙,在客厅的地板上洒下一片片光影。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手中捧着一本许久未翻开的书,沉浸在这份等待之中。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放下书,顺手捞起手机。
“喂,是你吗?”电话那端传来西荒大婶带着哭腔、近乎崩溃的声音,“你大叔他,他得癌症了,医生说快不行了,你们要是还想来看他最后一眼,可得抓紧啊!”
我脑袋嗡嗡作响。手中原本稳稳拿着的书,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我呆坐在那里,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空白。西荒大叔,那个总是笑声爽朗,身体看起来硬朗得如同家乡那座山一样的男人,虽说七十来岁了,怎么可能被癌症轻易打倒?
着急与慌乱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来儿媳妇痛苦的叫声。她正在医院的病床上,为我们家迎接新生命而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边是即将呱呱坠地的孙子,那是新生命的希望与延续;一边是弥留之际、即将永远离去的亲属,这艰难无比的抉择,让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接着在走廊里局促地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婶,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这边儿媳妇正在生孩子啊!”焦急与埋怨如同决堤的洪水,从我心底汹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