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嫁人,孩子咋办?”老爷子忧心忡忡地问,眼神里满是对孙子的牵挂。
“孩子我肯定带着。”吕秀英连忙说道,急切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新人家也答应了,会把孩子当亲生的一样看待。而且,孩子也大了,他也明白我的苦心,他说会常回来看您的。前几天晚上,孩子还跟我说,让我别担心他,他会照顾好自己,也会记着爷爷的好。”
老爷子默默地点点头,“秀英,只要你能过得好,我也就没啥牵挂了。你放心,这老尚家的门,永远为你和孩子敞开着。往后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吕秀英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爹,谢谢您,谢谢您这么理解我。我虽然改嫁了,但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爹,老尚家永远是我的家。我会常回来看您的,等以后我和孩子有了出息,一定好好孝顺您。等过年的时候,我带着孩子回来,给您带城里的点心,咱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年。”
老爷子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好啊,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知足了。快去吧,去寻自己的好日子,别惦记我这个老头子。”
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屋内,这对曾经的翁媳,倾诉着最后的不舍与牵挂,一段生活的落幕,也是另一段生活的开始,而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在岁月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
水长林搬回天津静海后,命运像是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相伴多年的老伴儿突然离世,徒留他一人在这世上,形单影只。消息传到黄倍起老伴儿耳中时,她正坐在院子里,就着暖阳纳鞋底,针在厚实的鞋底上穿梭,听闻此事,那针猛地一顿,扎在了指腹上,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她却浑然不觉,像是被抽去了魂儿,脑海里全是水长林的影子。
早年,黄倍起老伴儿和水长林在东北的村子里,那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情。她一门心思扑在黄家,家里地里两头忙,春种秋收,缝补浆洗,操持着一大家子的生计,日子像上了弦的钟表,一刻不得闲。
村里的老姐妹们听闻水长林成了鳏夫,都纷纷撺掇她:“你和老水那可是挺般配的,现在他一个人,你过去照应着,也算是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