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院子总是静悄悄的。老太太坐在藤椅上,膝头摊着佛经,偶尔抬头看看晾晒的被褥。她儿子常年在乡下养狗,据说在绥芬河当厨师的日子,是他提起时眼里唯一的光亮。儿媳推着水果车出门时,总把廉价香水喷得呛人,暮色里吆喝的\"卖西瓜\"声渐渐远了,麻将牌的碰撞声又在深夜里此起彼伏。
直到某天,院子突然热闹起来。四头土狗撒着欢在晾晒的床单下钻来钻去,狗爪印爬满了刚洗好的被套。老太太儿子叼着烟卷,得意地拍着狗背:\"这几只崽子可卖了好价钱!\"可没等他高兴几天,尖锐的争吵声就刺破了黄昏的宁静。
\"半夜三更不回家,跟哪个野男人鬼混?\"摔碎瓷碗的脆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我趴在门缝偷看,只见男人青筋暴起的手揪着女人的头发,女人尖利的哭喊声里夹杂着\"你有本事别养狗,养我啊\"的控诉。炉钩子划过地板的刺耳声响彻整条巷子,我攥着门把手的手心全是汗。
推开门的瞬间,滚烫的火星溅在脚边。男人涨红的脸近在咫尺,女人凌乱的头发下渗着血痕。\"别打了!\"我冲上去死死拽住男人的胳膊,掌心被他挣扎时撞得生疼。僵持片刻,男人甩开我的手,一脚踢翻凳子冲进夜色,只留下女人瘫坐在满地狼藉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老太太始终没露面,佛堂里的木鱼声却敲得比往常更急。月光透过窗棂,在满地碎瓷上投下清冷的影子,恍惚间,我仿佛看见这屋檐下积压多年的委屈与不甘,都化作了那夜散落的满地月光。
这两个住所老弟都曾经来过,他过来闲逛的时候,顺便会去单位领取生活费。通常情况下,如果他的单位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都会先跟我联系。
然而,由于工厂的效益不佳,已经有两年没有给他发放工资了。面对这种情况,我决定亲自前往他的单位,找领导解决这个问题。
我先是找到了他所在部门的负责人,但得到的答复并不理想。于是,我没有放弃,继续向上级反映情况,一直找到了厂长那里。
令人意外的是,厂长已经换人了。不过,新厂长在了解了情况后,还是答应会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