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叶挠着后脑勺笑出虎牙:“可以吗?我最爱听征战的故事了!”
董景铄应得干脆,又转头看向局促搓手的禾穗娘:“阿奶舟车劳顿,客房里备了安神的熏香,晚些时候让丫鬟送些红枣汤过去,最是驱寒暖身。”
禾穗娘眼眶发涩,连连道谢:“府上想得这般周全,叫我们如何谢得过来……”
她偷偷瞥了眼垂头不语的禾穗,心里泛起担忧——原以为进京能给孩子些帮衬,可眼下这深宅大院的气派,倒显得自家像个累赘。
一行人进了董母院子,禾穗爹娘慌忙拉着儿女跪地磕头:“老夫人厚恩,我们做牛做马也难报答!”
董母忙起身,将暖炉轻搁在矮几上,向丫鬟连递眼色:“还愣着作甚?快扶人起来!”
丫鬟们慌不迭上前,七手八脚将禾穗一家搀起。董母已走到禾穗爹娘跟前,一手托住禾穗娘的手肘,一手轻拍她粗糙的手背,温声道:“都是自家人,可别这般生分。禾穗这孩子乖巧伶俐,我头一回见着就稀罕得紧。你们往后便安心住下,有什么难处只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