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来一次,他会先一步把她和自己锁进屋子里。
“为什么不说话,你明不明白你在异兽堆里有多危险?”
燕去晚依旧不与她对视。
“如果你出事了龄期他们怎么办,以死谢罪吗,监察官,你是燕城执政官的孙子,你的安危决定了执政官会不会将他的悲愤和怒火倾泻在别人身上。”
“你不能再这么做了。”
……又是这样的说辞。
因为他是燕城的继承人之一,所以他只能被锁在屋子里,等到事情结束才被放出来。
她完全把他当做一个贵重的摆件。
燕去晚抬眸,认真对她道:“燕城一开始不过是片荒地,是燕家祖辈将它从异兽口中夺下来,又勤恳将它发展至今。”
“把诗书马上,笑驱锋镝。”
“我自幼接受专业训练,能一击致命的枪法不仅是为了防身,我不是花瓶。”
虞芫叹气,道:“但是没有人赌得起,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不是吗?”
根源在于虞芫没有把他当做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他是贵重物品,是不能被损伤的东西。
所以他想留在前线是错,在她失踪后以身犯险去寻她更是错。
可她不会去想他不踏入异兽堆,又有哪个能去寻她。
也不去想如果当初没把他锁在屋子里,她或许根本就不会落入异兽堆。
燕去晚知道两个人达不成共识了,他们在意的东西是互斥的,他疲惫地弯下腰,已经不想再辩论了。
他垂下眼帘,轻声道:“……别再训我了好吗。”
他很少用这种语气。
虞芫一想他才刚从异兽堆里出来,她也确实不该这时候还苛责他。
好歹是自愿且拦都拦不住的跳异兽堆里想救她的人呢。
好吧好吧。
虞芫转移话题道:“暮城的援军今晚大概是不会来了,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什么时候要出发了我再叫你。”
燕去晚其实不困,他就是累。
高功率输出异能让他有些精力不济,虞芫的责备又让他心里不舒服,于是他点点头,自己到床榻上躺着去了。
虞芫知道他在闹脾气,但没打算理,她起身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