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光影斑驳,
苏俊坐在一个木头块上,用匕首削尖一截木棍在火堆上扒着木碳:
“这种狙击步枪在600米有效射程内,必须根据风向调整提前量……”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讲着这支狙击步枪的使用方法。
莫老邪倚着行军床,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枪身的纹理,金属冰冷的触感顺着掌心传来。
听到关键处,他喉间发出几声赞同的低哼,浑浊的眼珠却紧紧盯着苏俊手中的弹道计算器,布满老茧的手掌无意识地握紧枪托,仿佛已经置身于某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讲完这些性能后,苏俊又始讲一些使用狙击步枪小组的方法……
煤油灯在帆布帐篷内投下晃动的光晕,
苏俊继续木棍,用火堆里的柴灰铺在地上,又勾勒出蜿蜒的河道。
“岳父,您看这宽一二百米的开阔河面正是绝佳的狙击场。”
木棍轻点河岸两侧,“西岸布置三组交叉火力,每组两人形成观察-射击配合;东岸间隔五十米分散部署四支枪,高低位错落排布。”
莫老邪蹲下身,布满老茧的手指着泥土上的线条,火光映红了他那张脸。
他突然用手指着草图北侧呢喃:
“应在东岸密林设暗哨?”
苏俊立刻在对应位置戳出三个小孔,
“再安排三支狙击步枪,专打河中的重火力点。”
两人配合间,泥地上渐渐浮现出立体的火力网络,每道防线都暗藏陷阱。
“但夜间视野受限。”
莫老邪突然开口,浑浊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灯焰。
苏俊从背包掏出两枚信号弹模型压在“河道中央,”
“每隔三分钟交替发射红绿信号弹,利用光影盲区制造视觉死角。一旦发现敌船,立即用曳光弹标定目标,让整个河面变成活靶子。”
夜风卷着枯叶撞在帐篷上,却盖不住两人低声推演时,战术配合在空气中碰撞出的火花。
夜已深!
一轮满月静静的爬上了山岗……
帐篷内的煤油灯早化作一星暗红的余烬,苏俊歪倒在摊满战术图的矮桌旁,沉重的鼾声混着帐外的虫鸣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