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崖顶走去。
当沈淮来到崖顶的时候,视野变得非常开阔。
诚如温从戒所言,这里能看到半个桂宁府。
亦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坐在茶楼临窗眺望,更是一种享受。
“沈兄研读《齐民要术》,又心系民生,落笔的策论应该不俗吧。”青衫男子开口,“而策论,恰巧是我的短板,不知沈兄可有办法?”
沈淮知道对方在试探,也不藏着掖着,“策论题,无非考经史和时务两大方面,经史无非儒家经典以及历史影响,这个不用多说,学过的都懂。
难的是时务这块。
比如民生问题中,常见的洪旱灾情,如何给出具体且可执行的办法,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朝廷赈灾、官府放仓……
天灾不可抗力,但可以提前防洪。
修筑堤坝、拓宽渠道、挖水库,疏通河道,截弯取直……”
长篇大论之后,沈淮谦虚拱手,“论学问,我真不如温兄,兄台还是不要给我出难题了,我表哥和姐夫都看着呢,给我留点颜面。”
“自己人,无碍的。”青衫男子笑着给沈淮添茶。
“沈兄谦虚了。”温从戒看向天边,“今晚的日落比往常要美上三分,我们各自赋诗一首如何?
“此情此景,当赋诗一首以示留念。”沈淮欣然答应,“我先来。”
不过半盏茶功夫,他就做了一首诗。
【霞染书崖熔赤金,云涛翻浪碎瑶琳。
幸逢知己同观日,笑揽余晖入酒深。】
“好一个幸逢知己同观日,笑揽余晖入酒深,写的实在是太妙了。”温从戒立即举杯相敬,“沈兄,今日便以这崖顶残阳为证,你我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