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中华小当家不会做下水?
林峰我们并没有反驳,只是笑嘻嘻的说道:“姥爷,不着急,您先坐着喝口茶,等着吃就行了。”
说完,林峰就走进了厨房,将清洗干净的兔下水——暗红的肝脏、紫褐的腰子、缠绕如藤的粉白肠子——摊开在菜板子上。
他先捏起那段沾着黏液的小肠,用筷子轻轻翻卷,将内壁外翻。浑浊的消化物用清水冲刷而下,原本滑腻的肠衣渐渐透出半透明的质感,像浸湿的绢纱般在水中飘荡。
铁锅里的猪油已经开始滋滋作响,林峰把姥姥之前处理好的葱蒜扔进去,金黄的油花顿时裹着辛香爆开。
他麻利地将兔肝切成铜钱厚的薄片,暗红的切面立刻渗出细密的血珠。腰子对半剖开,熟练地剔除深色的腺体,改刀成梳子花。
然后,他把处理好的下水哗啦倒入锅中,滚油立刻给它们镀上焦黄的边,腥气瞬间化作混着油脂的浓香。
紧接着,他舀起一瓢清水沿锅边淋下,白雾\"嗤\"地腾起。随手撒入几粒野花椒,褐色的汤面立刻浮起细小的油星。
这时,林峰才加入那段晶莹的肠子,像扔进一截会跳舞的玉带。
文火慢炖中,汤色渐渐变成浑浊的奶白,肝片边缘卷起诱人的焦边,腰子绽开成朵朵褐花。最后撒上一把刚摘的野茴香,青翠的碎末在汤面打着旋儿沉没。
被浓郁的香气引来的小雪在门口探头探脑,不时的话说一声灵魂拷问:“二哥,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