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竟然也还认识沈玉安,“这位小娘子怎么几日不见,脸色变得如此苍白?”
“我家姑娘水土不服,生了场病。”春聆将话接了过去,示意柳衣别再多话。
“还是画一只蝴蝶吧。”沈玉安见着那小贩动作熟练,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他们一行人刚到雍州城的那天,那个时候,她虽然离开了京城心绪不佳,可总以为已经脱离了京城的掌控,能够安安稳稳得度过一生。
到了如今才知道,即便是到了明州,也仍旧是一生都被皇权所困。
谢临寒只要哪天一想起来,一样可以随便找个借口,要了他们的性命。
“姑娘……”
柳衣从摊贩手里接过了糖画,喊了沈玉安几声,都没见她回应,于是便提高了音量。
“啊?”沈玉安如梦初醒,从柳衣的手中接过了糖画,同小贩道了声谢,将糖画送进了嘴里。
可……
没有先前吃的时候那般甜了。
或许刚刚吃蜜饯时也是一样,并不是因为这蜜饯不甜了,而是她的心里苦,所以尝不出甜味了。
在市集上逛了半日,柳衣和春聆倒是给沈玉安买了许多东西,正巧走到一家绸缎庄前,柳衣笑着喊沈玉安,“姑娘,从去年开始,您都好久没有做新衣服了,不如今日就做几身衣服?”
“嗯。”沈玉安点点头。
在两人的陪同下,走入了绸缎庄。
绸缎庄的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这会儿正拿着簸箕与扫帚在认真打扫铺面。
而坐在柜台之后正忙着涂脂抹粉的,是个容颜精致的女人,看岁数,应该是这位老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