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张长弓的名字,韩雪儿躲在面纱后的脸莫名泛起红潮,心头撞鹿,想开口询问,却羞答答无从问起。宋继儒烤着火,渐渐出汗,便摘下帽子。韩雪儿见他头缠绷带,惊呼:“哥哥,你受伤了?”
宋继儒难为情地扶额说:“不碍事,只是破点皮。张长弓受伤才严重,被人砸破后脑勺,缝了四针,差点没命。”
韩雪儿腾地站起身,颤声问:“他如今怎样?严重吗?我不该下手那么重!”
宋继儒吓了一跳,反问:“是你下的毒手?”见韩雪儿流泪点头,便沮丧摇头责备:“张长弓虽油嘴滑舌,言语可憎,但为救你出生入死,奔波劳累,你真不该这样对他!我一直纳闷,他那样的身手、胆略、智谋,怎会不声不响吃了个暗亏?我问起详情,他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
韩雪儿内疚不已,鼓足勇气问出心里的疑问:“哥哥,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否被英武可汗逼迫?”
宋继儒微微一笑,坦然说:“雪儿,只要你好端端地活着,其他有什么要紧的?还记得母亲的叮嘱吗?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把妹子揽入怀中,亲吻她的额头,发自肺腑说:“雪儿,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得更好,更精彩,才不辜负你曾受过的委屈和苦难。”
韩雪儿郑重点头。
兄妹二人商量妥当,韩雪儿入宫禀告金日公主,说兄长已答应保媒,定不辱使命。金日公主大感宽慰,有韩宋两家的家世人品做担保,银月远嫁扬州,再不用担心她会受委屈。至于嫁妆更不值一提,她得到王位,银月得到财富,天经地义。
韩雪儿替兄长辞行,金日始料未及,挽留说:“好不容易上山来,为何不多停留几日?令兄有经天纬地之才,我还想多向他请教治国良策。”
韩雪儿推辞说:“兄长有事交待,需立即赶回驿馆。英武可汗此次颜面尽失,不会善罢甘休,蒲类应尽早做好防范。请公主放心,兄长会停留至银月公主定亲之日才离开。”
金日公主深知时机珍贵,不好强行挽留,指派二十经验丰富之人护送宋继儒下山。她携手银月,站在高台,依依不舍目送宋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