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呆着!”
警告苏蓉后,女牢头锁上铁门,带人离开。狭窄潮湿、散发出浓郁霉臭味的空间,瞬间沉浸入一片黑暗,只剩外面钻进铁笼窗口的一点光亮。
苏蓉听着不远处老鼠吱吱乱叫,似乎在啃咬什么东西,默默摸着铁栏杆,靠着墙角坐下来。
石壁很冷,更冷的是她的心。
下一次,指使铜甲兵诛恶,务必要吩咐仔细了!铜甲兵那豆大的脑子,不会思考太多。
回到家,四顾无外人,金安福嫌弃地把半昏迷的妹妹,扔回她自个床板上。
胆小如鼠的死丫头,让她帮忙见证苏氏的不守妇道,结果死了人当场吓晕。还得带去衙门做笔录,这一路拖死狗把人弄回来,累死他了!
老金氏拖着尚未完全治愈的身体,艰难在厨房里挪动,给晚归的两个儿子做饭。
她很久没干这活儿了,以前是苏氏在做。苏氏不在这几天,也有金冬梅接手。
见金安福进门,她不满地用木勺子重重敲锅沿,问二儿子。
“冬梅那死丫头呢,不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吗,怎的不见人影?快叫她滚出来给老娘做饭!一个个的,都等吃现成,要老娘侍候?”
“娘,那丫头还晕着呢,怕是吓傻了!等她醒来再说吧,今晚您随便煮点,我们将就吃。”
他大哥现在是屯长,大小是个武官。还与梅主簿说好了,有机会就把他弄进衙门当衙差,也挣份公家钱。
做饭是不可能做饭的!
男子汉大丈夫,围着锅边旋有什么出息?
老金氏骂骂咧咧,只得继续手扶酸疼的老腰,搅和锅里。
她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后悔。
若苏氏仍在,这些家务活哪会轮到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