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墙红砖表面爬满深褐色的藤蔓,夏天这里的爬山虎绿到发黑,因为已经生长多年了,冬天的严寒只能让它枯萎,但每年春天都会发芽。
铸铁雨水管固定着防锈环,每栋楼下都有排小仓房,部分住户还在窗下加装了铁艺花架。
我家楼下空地上还有个巨大的葡萄架,缠着防寒的尼龙布,楼前晾衣绳上挂着老式格子床单和保暖秋衣。
老楼都没电梯,我俩拎着箱子走到三楼,门上还是我今年春季回家贴的对联。
我敲门不到5秒钟,门锁一响,我爸妈就出现在门口。
“爸妈,这是盛冬”盛冬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我爸妈连人带箱子让到屋里。
“小盛比视频里还英挺!”我有次在咖啡馆里跟爸妈视频,他们见过盛冬。
“孩子坐那么久高铁累了吧,小武也是太冒昧,自己回来也就算了,还劳烦你跑一趟。”
我爸妈的热情让盛冬平时高速运转的大脑宕机了至少10秒钟。
我赶紧解围,“闯子的事我们都很着急,多个人多份力量,爸妈就别客气了。”
闻到厨房里飘来熟悉的小鸡炖榛蘑那撩人的香味,我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
“爸妈,我们先去闯子家看看,然后回来吃饭,那个,放点粉条,还有,盛冬不喝酒。”
我俩放下背包和箱子,直奔楼下。
徐闯的家也在这个小区,跟我家隔两栋楼。
路过院里的小卖部时,满头白发的宋叔看到是我,老远就喊:“小武咋回来了?”
我含糊回道,去滨城办事,跟同事顺便回家看看。
徐闯家位于小区7号楼西侧一层,外墙下半截的红砖上刷着灰色防水涂料,铸铁防盗门表面像是牡丹花纹路。
窗台下水泥花坛里,前年栽的冬青幼苗已经长了30-40厘米高。
徐叔身材高大,面色苍白,比春节时瘦了不少,他穿着开身薄毛衣,下面是家居裤,带着我们来到客厅沙发坐下。
客厅组合柜摆着茶具和金属茶叶罐,徐婶头发显然很久没烫染了,满是灰白。
我跟徐叔徐婶介绍了盛冬是我好兄弟,我们一起回来找小闯,并让徐婶不要忙着沏茶。
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