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涣举杯沉吟,思索片刻道:“岂为风俯首?”
“……”
三个人很快又到沈锦程这里,“岂为风俯首?风俯首……”
她停顿两句一时接不上。
“有了。”
\"除非…月垂眸?\"
席间一静,继而笑声渐起。张之涣忍俊不禁:“献章,这风骨竟要看月眼色?\"
张安仁眼含怒意,一时又摆上了为人师的架子,
“荒谬,音韵狗屁不通。且言宁折不弯,你倒是除非上了。且自罚酒三杯!\"
“往后也别透露诗文是跟我学的。”
沈锦程哪里怕张安仁发怒,她现在官可比她高呢。
她笑笑自斟, 一连喝下三杯。喝的急,本来迷蒙的脑袋一时更加糊涂。许久不见张安仁板脸生气的模样,一时又想起了跟她求学的时候。
沈锦程心中异动,不顾张之涣在场,开口便对着张安仁调笑,“莫笑我。若清辉肯为我停驻,这腰折便折了。”
“……”
她语气缠绵悱恻,张之涣感觉现场的氛围有些怪怪的。她刚想开口问沈锦程是否有心事,张安仁立刻跳过沈锦程接了她的句子,
“岂为风俯首?折骨作箫难。”
张之涣的注意力又被张安仁的诗句吸引回去,思索片刻,她抚掌笑道:“青竹生幽涧,劲节破霜寒。岂为风俯首?折骨作箫难。”
“即便骨头折断,也不愿被做成箫笛吹奏。”
“安仁,这轮又是你得魁首。”
沈锦程摆手,“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她已经喝的醉醺醺,张安仁却一杯都没喝。好不公平。
见她诗文狗屁不通,张安仁也不惯着,随即讽刺,“觉得没意思是因为某人才疏学浅,不好读诗。”
“哈哈,随你说。”
“你诗做得好,可惜这点风雅对当官没甚作用。”
“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两人一来二去拌起了嘴,虽不像认真吵架,但你来我往吵的张之涣头晕。
她扶着头调停:“哎呀,莫要动怒。多大点事。”
沈献章不通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