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献章现在位高权重,谁人敢说嘴。安仁还摆什么老师架子,怎么这么不会做人呢?
张之涣指着张安仁道:“你与献章磨什么嘴皮子。你什么岁数,她什么岁数?”
“一点都让不得人。”
沈锦程嬉皮笑脸跟着重复,“是啊,一点都让不得人。”
“……”
张安仁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欠欠的,真得好好收拾。
行令罢了,几人又说了会闲话,酒劲上来,沈锦程玉山半颓,身子都坐不直。
她靠在游廊俯身拨弄池中的水纹,几尾红鲤悠然摆尾。
几人之中,只有张安仁最清醒,她目光几乎黏在那人身上。
美人美景,怡目怡情。只是旁边的多出的闲杂人等有些扫兴。
看了几眼,张安仁拿起了案上的酒壶亲自为张之涣斟酒。今日母亲站了一天,已然疲乏,再多喝两盏,一定会犯困告退。
一巡满上,她抓回躲开的沈锦程举杯共饮。
张之涣刚伸手夹菜,张安仁端着酒壶又来了。她豆腐还没咽下,那边又举杯。
张之涣举杯跟上,喝完嘟囔两句。“喝这么急做什么?”
见杯底空了,张安仁又给她满上,“哪里急了。”
“母亲今日是不是累了,跟不上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张安仁站沈锦程旁边倒酒。与给张之涣倒酒不同,对着沈锦程,张安仁的动作极慢极优雅。
她微微俯身,撩起的袖口暗香袭人,沈锦程侧目看去,先入眼是衣料的云纹,再往下是一段细腻白净的手腕。
推杯把盏,酒液叮咚。
留恋一会,她确认了张安仁是在勾引她。
明明醉的厉害,她也跟着张安仁拱火,“张大人,你若是累了,我们就慢点喝。”
“哪里累了?来……举杯。”
月上柳梢,待张之涣醉倒小憩,游廊只剩雨声潺潺。
沈锦程半倚栏杆,醉眼朦胧地望着雨幕。张安仁挨得极近,宽大袖袍垂落,恰好掩住两人相扣的手。
四周无人,她们的姿势暧昧,张安仁几乎将沈锦程圈进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