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等对手出招,就先把他们要出的招给看透了。
这还怎么打?
张亢突然就理解了真宗皇帝为何那么喜爱晏殊,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还能猜透天子的心思帮他去做事,关键还嘴严实。
如此人才,哪个当皇帝的不会偏爱?
“你当真不知道怎么办?”
晏殊喝了口茶,又漱漱口,吐在一旁,他早就晓得宋煊是有法子。
只是在这装一装。
这种心态,晏殊早就走过了。
我还能不了解你小子的这番姿态?
宋煊嘿嘿笑了笑:
“晏相公,其实俺心中是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还望晏相公给参谋一二。”
晏殊拿眼睛瞥了宋煊一眼,就知道你小子有主意。
张亢政治斗争经验几乎没有,因为他没有什么机会在朝廷中枢待着。
所以此时竖起了耳朵。
“按照俺的意思,此事应该晏相公先出手写弹劾奏章,范掌教他如今丁忧写奏章不合适。”
“内容也用不着夸张,把事实写上,诸如窦臭他儿子招摇过市,仗势欺人之类的,被强人抢了财物,他爹窦元宾找不到凶手,就把罪名安排在与他儿子起冲突的俺头上来。”
“他妄图用权势压人,毁了一个普通读书人的读书为国效力的理想,如此便是毁坏大宋统治的根基,太后不可不察。”
晏殊轻微颔首,大抵与自己想的内容差不多,况且这种事也不需要添油加醋。
“就这?”
“当然不是。”宋煊沉吟了一会才开口:
“这只是铺垫,后面还需晏知府出面让范相公以及张推官等人写材料,窦元宾要求他们针对俺这个小小的学子。”
“无论是不是真的,按照惯例,他这个翰林学士都当不成了,也得外放。
大宋的宰相嘛。
一般有人弹劾,为了避险,无论如何都要自请外放。
你这个翰林学士天天说位比宰相,那也不例外。
更何况大宋没有位比宰相这个职位。”
晏殊眯了眯眼睛,看着宋煊道:
“十二郎为了自己,要把他们也都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