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结论和能够自己推导结论是两回事。学术研究需要的不仅仅是“知道”,而是“如何知道”和“为什么”。
裴瑜的知识虽然广博,但多是后见之明,更多停留在知道结果的层面,可能熟知某个理论的最终形态,却未必能从头开始,基于80年代的数学工具和数据条件,推导出同样的结论。
就像一个背熟了答案的学生,面对全新的考题时,她可能会因为缺乏解题的底层逻辑而手足无措。
她要是真想搞出点名堂,现在的知识储备肯定不够。
到时候在国际会议上,那些较真的同行肯定要刨根问底,她怕是要被问得支支吾吾;期刊审稿人让她补实验、写推导过程,她估计也得抓瞎。
比如,她知道行为经济学的一些经典实验结论,比如“损失厌恶”或“锚定效应”,但如果让她从零开始设计实验、推导数学模型,她可能会显得力不从心。
同样,她虽然了解动态规划或机器学习的基本概念,但要让她在80年代落后的计算条件下实现这些方法,恐怕也得抓瞎。
80年代的计算机性能有限,编程工具原始,数据收集更是依赖手工统计,远没有21世纪的云计算和自动化工具支持。
裴瑜的“降维打击”更多体现在理论视野和知识广度上,而在实际操作和学术深耕上,她还需要付出额外的努力去补齐短板。
不过话说回来,哪个研究者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的知识储备完全够用呢?
科学研究本身就是一个不断推翻旧知、填补空白的过程,哪怕是站在学术巅峰的顶尖学者,也难免在某些细分领域被后起之秀超越。
知识的边界在不断扩展,今天的“前沿”可能明天就成了“常识”。
在这样的背景下,裴瑜作为一个从21世纪穿越到80年代的“网红考研老师”,虽然在学术深度上有所欠缺,但她的知识广度和时代优势,确实让她在80年代的学术环境中拥有了堪称降维打击的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