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助我拿下西亭之大功,我与众部将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年初二时,已事无巨细书写为请功文书,即日就递往京城去了。”
嚯!
一听这话,连着秋桂都眼眸星亮。
更别提其他人来,尤其是马兴与赵九,他二人都是人精,听到这话,大为惊叹。
毕竟,夫人 只是个女人。
请功……,为夫人请功啊!古今少见之大度,真丈夫是也!
段不言听完,轻轻一笑,双目微闭,思忖起来,凤且又道,“凤三在夫人眼里,再不是君子,也不敢居功至伟,此次压得西徵翻身不得,也亏了夫人奋不顾身,杀入敌营。”
段不言未语,复又睁眼。
“给我请功,呵,有意思啊,我的相公!”
后续用饭期间,歌舞升平,夫妻二人偶有闲谈,少了剑拔弩张,看上去倒是恩爱得很。
当然,若不是在青楼里,更合适宜。
直到华灯璀璨,落下春雪,段不言与凤且酒足饭饱,方才起身离去,一晚上担惊受怕的徐翠花,拿着丰厚的报酬,目送抚台大人夫妻的车马远去,方才舒了口气。
“我的祖宗,可算是送走了。”
酒儿略有些恋恋不舍,“妈妈,往后春姑娘还会回来吗?”
“我呸!”
徐翠花好不客气啐了一口,“真当我天香楼是讨饭吃的地儿,她今儿出了这门,来日里我让她连犀角街都进不来。”
五十两纹银!
想想就心痛,欲要再骂几句,已有客人上门,“哎哟,你这老鸨子,大正月的哭丧着脸,多不吉利啊,怎地,不欢迎我们爷几个?”
“哪里哪里,您里边请!”
夜色正浓时,吕泽起看着只会落泪的孺人,心生不耐,“孺人,您身份尊贵,而今又遭了惊吓,大夫说只怕胎像不稳,还是在曲州府多待两日,再启程回京。”
陶慧眼睛哭得通红,“长史大人,而今在曲州逗留五六日,如若再不启程,府中孩儿可还能见到他父王?”
吕泽起被堵了个正着。
算着月份,这孩子约莫就是正月出生,可若是在路上早产呢?
吕泽起带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