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可能不打声招呼,就这般招摇过市。
听得孺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吕泽起经不住这般哀求与吩咐,只能起身,拱手说道,“孺人放心,本官去同胡大人商量一番,陶二爷之事,实在不成就留了家丁在此,三五日里,济安候府管事的人应也就到了。”
陶慧含泪点头,“劳烦大人操心。”
这时,天色刚暗下来,吕泽起寻着官邸的负责人,说了次日启程之事儿,负责差役赶紧躬身,“大人稍安勿躁,今儿这般晚了,胡大人早些时候去了临河县善后,还不曾归来,请大人再留一日,明儿小的打马报信,定不耽误孺人与大人行程。”
吕泽起听得火起,“我们恒王府自有护卫,也不用胡知府多操心。”
一听这话,衙役赶紧点头。
“大人说的是,那小的这就去义庄交代,明儿一早整理好陶二爷棺椁,早早候在城门口,定不耽误。”
胡雪银这个老滑头!
吕泽起沉声说道,“二爷毕竟已是往生之人,孺人身子不好,同行多有不吉利。”
衙役听完这话,眼珠滴溜溜转了起来。
“大人思虑周全,但在庄家大船上,二爷拼死护住孺人,也是因此才遭了贼子毒手,一片忠心众人皆知……”
点到为止,后头的话,衙役换做笑意。
吕泽起冷哼道,“孺人身子要紧,我们先行出发,后头济安候府的人来,二爷死得不明不白,胡大人也好给济安候府个交代。”
交代个屁!
衙役年岁不小,四十多岁,面上看着老实敦厚,可说起话来,却滴水不漏。
“陶二爷惨遭贼子毒手,小的听来也心生遗憾,如若是交代,也该是西徵给咱们大荣交代不是。”
“放肆!”
吕泽起跟前管事的人马上站出来,呵斥衙役,“我等堂堂恒王府之人,竟是走不得了?”
衙役赔笑,拱手作揖,“大人,小的哪有这个胆子,只是上头大人这般吩咐,小的也不敢慢待贵人,否则项上人头保不住啊。”
未等吕泽起火起,衙役又道,“今儿天色晚了,还请大人容小的明儿一大早去禀大人。”
吕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