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世子为何要纳她,许是觉得那些荒唐日子,有些趣味,他也将她当做了玩意儿,能够随意掌控在手心里。
……
拱门外,许久不曾出现在卿欢面前的徐知序,遥遥看着她在藤架下,双手灵巧的打着络子。
他在想,那络子若是给他,该有多好。
只是都是奢望。
自祠堂罚跪之后,父亲便耳提面命,让他专心刑部的事,所有人都在催他尽快与沈氏育个儿子,给明哥儿作伴。
他也如此做了。
尽善尽美,是对旁人,于他而言,只是任务。
徐知序目光深深,看了许久才转身,回到东院,沈文娴为他沏茶,言语温柔,举止体贴,他是该好好待她。
“夫君,这是明哥儿近来写的大字,怎的这个雨字倒真像是落了场大雨。”沈氏含笑,将字帖递给他看。
徐知序接过字帖的时候,露出了缝补过的袖口。
这件里衣,是有一年他去儋州,回来便宝贝的不行。
谁也不许碰,且每隔几日便要穿一回,还要亲自浆洗。
沈氏眼中,便带了怨,藏着恨,可她清楚的知道,夫君的反常,那人负不了责任。
她心口酸酸涨涨的,蓦的上前,从后揽住了夫君的脖颈,大胆的将脸颊蹭着他的侧脸。
徐知序身形顿住,终究没忍住,拉开了她的手,“好了,我还有公事要忙。”走的倒是毫不眷恋。
沈氏坐在凳子上,久久没有回神。
络子打好后,卿欢便让秋兰和瓶儿送水,她沐浴更衣,描眉画目,将自己妆点一番。
临走,还对罗小娘道,“母亲,我一定,会好好的护着你们,绝不会让你们吃苦受罪。”
罗小娘心神一跳,“你莫要做傻事。”
“我不做傻事,只做对的事。”卿欢站在原地,感受阳光,随之笑容娇艳,若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儿。
她让人备了马车,幸好父亲并不限制她出行,否则,外出一趟也是不易。
只是马车刚驶到一处茶楼,那二楼便有人推开了窗子,眺望徐府马车。
温时玉立在窗边,修长手指紧紧扣着窗棂,目中流露出的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