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华服郎君啜饮了茶水,笑道,“倒没想过,你是个痴情种,只生在勇毅侯府,你注定,是做不了痴情人,收起你那种心思,眼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温时玉抿唇,没有言语。
……
卿欢本想去寻戚修凛,中途遇到了温时玉。
他清风君子一般立在不远,朝车辕上的秋兰道,“可否告知你家姑娘,在下想与她说几句话。”
秋兰啊了声,回头轻声问,“姑娘,是温三公子,您要不要出来见他一下。”
卿欢听到温三公子,恍惚了下,再回神时便应了下来。
她打了两条络子,一条青色,握在了手中,入了茶肆方才取出来摆在桌上。
“先生以前在儋州曾教我剑术,这条络子便送给先生。”她开口,唤他先生。
倒让温时玉愣住,清润的眸子倒影着她无暇面孔,内心也涨满了柔情。
“你的手艺,一直都很好。”视线一低,便看到她空无一物的腕子,“玉镯呢?今日没有戴着吗?”
卿欢抚摸着空荡荡的手腕,“儋州十年,卿欢很感激先生,如今,我想问一问先生,待我是真心实意的吗?”
感情不是一蹴而就,是他数十年的累极升温,最终成了他心底磨灭不掉的人。
“是,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迎娶你进门。”他从没有对谁有过这种感情,有时,炙热到心口泛着疼。
却又不得不珍而重之。
她定定看着他,“那你去侯府提亲,明日便去,可好?”
最后,让她再问一次。
温时玉起身,屈膝半蹲在她面前,却是握住了她的手,“欢儿,你再等一等,半年,最迟明年,我再去提亲,那时,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为你挣个诰命夫人,让你做人人都艳羡的状元夫人。”
他一点点的打碎了卿欢最后的希冀,一开始,她没有对谁抱有期望,温时玉给她织就了美梦,如今梦想碎了,她这白日梦也该醒了。
“我知晓,你有大事要忙,身在勇毅侯府,你也不易。”
他母亲得了疯症,自幼被父亲抛弃,若不是凭着自己的才学考进了殿试,眼下与母亲还不能见面。
所以她没有立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