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欢的半边脸,瞬间红肿,眼前一阵白光,唇角破了皮,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
“难道不是嫡姐,将我亲手送到世子的榻上?”
她这话,让徐灵君心虚恍惚,仿佛最丑陋的东西被人放在了眼前。
若是被戚修凛知晓真相,定不会善罢甘休。
徐灵君当真是恨不得,将徐卿欢活活刮了。
孟嬷嬷附耳低语,劝她淡定,“许是她在撒谎,世子怎会知晓,否则在明春馆也不会亲自陪同姑娘参加比赛,姑娘要稳住。”
是了,眼下兄长不在家中。
她要趁着所有人知晓庶妹回来之前,给她定个死罪。
……
无人知晓,徐家二姑娘归来,半点风声都未曾传到竹翠院。
卿欢便被直接捆绑着带到了祠堂。
她也没料到,嫡姐的胆子这么大,非但拆了信,还擅自将她捆起来。
徐灵君又让人去请了父亲母亲,装作一脸痛心疾首,指着被堵住口,捆住手的徐卿欢。
“父亲,妹妹回来本该是件喜事,可她居然……居然拖了副肮脏的身子回来,若传出去,侯府颜面无存,父亲兄长在朝堂上抬不起头,女儿在国公府也会遭婆母嫌弃。”
她一番胡说,将所有的错处归咎到了徐卿欢头上。
而门外,跪着个年轻的粗布衣袍男子,这么短的时间,徐灵君便让孟嬷嬷找了个男子,谎称是山中猎户,救了徐卿欢。
他二人在山中的茅草屋里早已行了夫妻之实。
承安侯大为震撼,愤怒地看向无法言语的卿欢。
卿欢使劲地挣扎,可绳索捆绑得格外紧,嘴里的布巾也压着她的舌。
她说不出口,便不断地用舌尖去抵着布巾。
曹氏自然知晓灵君的用意,正是趁她势弱要她命,以后,便能永绝后患。
是以曹氏也附和道,“侯爷,便让婆子来给她检查,若她真失了清白,那侯爷不当机立断必然受到其害啊!便如君儿所说,影响了仕途,这偌大的侯府也会被这不知廉耻的拖累了。”
卿欢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心中泛起绝望,却又不愿就此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