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玖听到喻清的话,整个人都停顿了一会儿。
她那双平静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凌厉,随后又将所有情绪掩藏,让人看不透她此刻的想法。
“喻将军到底想要说什么?”云玖始终神色淡淡的坐在那里品茶,安静等着喻清的下文。
她不觉得喻清真的只是闲聊这么两句。
“权利面前,人心易变。”喻清掀起眼眸望向云玖,“纵使刚刚有贺兰将军的保证,我也很难完全打消忧虑。”
“所以喻将军想要将军如何保证?”云玖猜喻清刚刚提起她脸上的面具是偶然,又问:“这和你要给我祛疤膏,可有什么关联?”
喻清先是如实相告:“那祛疤膏是我偶然所得,并不是我太祖的祖传祛疤膏。”
随后,她丝毫没有遮掩的在云玖面前展露她心中的想法,“我想借给阿酒姑娘治伤有功的份上,保一个后半生的平安。”
喻清所知的贺兰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祖训——若非四十无后,不可纳妾。
这条祖训被历代贺兰族人严格遵守,从未有过逾矩。
贺兰庭即使不说,喻清猜测他也是这般恪守家规的。
刚刚西北军众人对云玖的尊敬,让喻清大胆猜测——若大事成,眼前的阿酒姑娘说不定就是新朝皇后。
同这样的人搞好关系战队一起,才能让她和月长鸣得到最大的保障。
靠友情、亲情都不牢靠,唯有利益能把人牢牢地拴在同一个绳子上。
喻清坚信这个道理,所以她果断的来找云玖投诚。
云玖听明白了喻清的言外之意,只是她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喻将军。”云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苦笑一声,“我脸上的疤就连李大夫都束手无策,又有什么祛疤膏管用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喻清喝了一口茶,“抛开利益不谈,我也很想同阿酒姑娘交给朋友,阿酒姑娘可愿用那药膏试一试?”
根本就没有疤,无论这药膏的药效如何,最终都是白费啊。
就像一个人根本叫不醒另一个装睡的人一样。
重点在人不在药。
可是这些云玖都没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