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压住喘息,将两个弟弟的手叠在一起:“京畿重地,交给别人孤不放心。”
“寅时出发。”胤礽在两人耳边轻声道,“对外就说孤染了风寒,老三每日记得往毓庆宫送药。”
当晚
望着那队消失在夜色中的轻骑,胤祉和胤禛站在角楼上久久未动。
秋风卷着落叶拍打在脸上,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皇阿玛真是”胤祉咬牙切齿地揪着箭跺上的红缨,“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胤禛阴沉着脸点头:“二哥身子不好,若路上有个闪失可怎么是好!”
墙角当值的侍卫死死低头——救命啊!这大逆不道的话他是听还是不听?
小太监战战兢兢来报:“三爷四爷,该回宫了”
“回什么回!”胤祉一脚踢飞石子,“去把奏折给爷搬来!”
胤禛已经摸出算盘开始狂打:“若二哥每日行八十里,最快五日可抵行宫御医说过漠北风沙伤肺”
当夜,毓庆宫偏殿的灯亮到三更。两个阿哥一个疯狂批折子,一个埋头算粮草,把对胤礽的担忧全发泄在了公务上。
夜色如墨,京城的角门悄然开启一缝。
一队乔装改扮的人马无声无息地溜出城门,很快消失在官道的尽头。
“殿下,咱们真不跟皇上说一声?”贴身侍卫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
胤礽轻抚马鬃:“皇阿玛若知道,定不会允我北上。”
“走!”
胤礽一夹马腹,玄色大氅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身后十余名心腹侍卫紧随其后,马蹄包裹着棉布,在官道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小狐狸从领口探出脑袋,被迎面而来的夜风吹得眯起眼:【宿主,咱们像不像话本里夜奔的侠客?】
胤礽闻言轻笑:“你啊,整日里哪来这些奇思妙想? ”
话未说完,远处驿站亮起火把。侍卫统领手势一打,众人立刻拐入山林小道。
“再快些!”他甩鞭抽断拦路的枯枝,“必须在五更前赶到居庸关!”
夜风愈发凛冽,小狐狸被吹得直往胤礽衣襟里钻。
胤礽察觉到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