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鲍德温气恼的说道,“我是亚拉萨路的国王,你是我的表兄,无论我愿意给你什么——”他说了一句相当过激的话,“哪怕是我的王位,他们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鲍德温……”塞萨尔只庆幸他们已经回到了鲍德温的房间,而因为刚染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鲍德温并不喜欢被很多人服侍——侍从和仆人们不经召唤,并不敢随意出现在国王面前。
他才说了一个名字,就被鲍德温打断了:“我知道你又要说那些叫人沮丧的话——是的,我知道我曾经只是一个……无能之人,我得了麻风,所有人避我如同避让蛇蝎,我甚至无法走出我的房间,就连圣餐都要你给我带来,而当危机来临的时候,无论我多么焦灼,我也只能站在这个窗口,凝视着黑暗徒劳地祈祷。
我犯过错,我差点失去你,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果你在那次死了,残了,我该怎么面对你,面对我的母亲……
塞萨尔,你是那样的温柔,别人若是欠了你的债,你会毫不犹豫的为他免去——若他确实没有偿还的能力。但你若是欠了别人的呢,哪怕只是一枚铜币,你都要想方设法的偿还,甚至于几倍,数十,几百倍的去还。
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想说,你以前为我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每一笔。
现在我已经是亚拉萨路的国王,我要给你权力,给你爵位,给你更多的领地,无需觉得不安,”他嗤笑了一声,“想想看吧。亚比该那个蠢货——他虽然也被选中了,但这两年他的父亲敢把他放到外面去吗?
无论是战斗还是谈判,甚至只是让他去参加一场婚礼或者是葬礼,他的父亲都不敢,只敢把他留在圣十字堡,留在他能够注视和兜底的地方,就是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家伙,他将来会是安条克公国的大公,还会是我的附庸和大臣,无论如何,在我的朝廷上,他都有一席之地。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呢?你是我的挚友,我的兄弟,凭什么你必须要出生入死,才能获得那些别人躺着就能获得的东西?若是你想要建功立业,会有机会的,我们还会再次踏上战场——我需要你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