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那么自私……”
鲍德温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着塞萨尔,不知道是房间里光线暗淡,还是——那双蓝眼睛就如同平静湖面下的漩涡,又黑又深,他的双手牢牢地抓住塞萨尔的肩膀,几乎让塞萨尔感到了疼痛。
有那么一瞬间,塞萨尔几乎要答应鲍德温了,他并不渴望权力,但,正如希拉克略所说,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去一次阿颇勒,那么就只有等上帝赐予十字军们奇迹了。
希拉克略也觉察到了,比起布永的戈弗雷所在的那个时期,现在的十字军明显的后继乏力,阿马里克一世尚有勇气组织对埃及的第二次远征,而安条克,的黎波里以及其他地方的领主,更多的还是靠着媾和,联姻和交易来维持现况。
不说他们还有没有主动出击的勇气——他们甚至对自己的敌人都不甚了了,如雷蒙和博希蒙德这样的老练之人,都会犯下将努尔丁这个枭雄看做一个普通老人的大错,信誓旦旦地说,即便将十字军的主力抽调一空,也不用担心亚拉萨路会因此受到外界的威胁。
“冷静点,鲍德温,”塞萨尔反过来抓住鲍德温的手:“我正好可以跟您说一件事情。”
“什么?”
“您还记得在福斯塔特的晚宴上,我突然离开了大厅的事情吗?”
此时的宴会往往会持续很长时间,从早上到深夜的不在少数,偶尔离席并不叫人奇怪,有些是为了响应自然的召唤,有些只是觉得室内太闷了——此时的照明只能靠火把和蜡烛,有些人则是因为喝多了酒或者吃多了肉食,想要呕吐,或者是侏儒和小丑的表演,让他们感到厌烦吵闹了。
他们回到亚拉萨路后,也有人不怀好意地提起塞萨尔在宴会中突然离开的事情,但谁也没在意,哪怕是一向不喜欢塞萨尔的雷蒙,毕竟那时候塞萨尔是杀穿了宫殿外的守卫,冲进火场来寻找他们的。
“一个宦官请我去见一个人,那个人是……萨拉丁。”
“萨拉丁?”
“萨拉丁有意招揽我到他的麾下——他与沙瓦尔有过约定,也知道沙瓦尔可能会与我们同归于尽,所以在沙瓦尔动手前,他设法把我叫出了举行宴会的大厅。”
“但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因为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