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他‘净体’的是我。”
哈瑞迪抬起了头。
“你明白我要说什么了是吗?”
“是的。”
“我为他擦拭全身,修剪头发与胡须,然后我在他的肋下发现了一样很小很小的东西——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人的话,可能就这么将它忽略过去了。”他打开木匣,在黑色丝绒的映衬下,一根细细的金线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它是那样的纤细,可能只有芦苇管的十分之一,或者更少,除了最前端的一部分,其他地方都扭曲到不成样子。
“它刺入了苏丹的皮肤与肌肉,我把它拿了出来。然后仔细观察,发现它是空心的。”当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塞萨尔顿时浑身颤栗,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一个医生倍感熟悉的了。
这个粗细已经足以用来注射——应该还有其他部分落在了战场上,可惜时间有限,他们根本不可能去那里寻找这根针管连接着的其他部分,但它的存在说明了一件事情,努尔丁的猝死,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年龄和疾病。
“打开它吧。”
塞萨尔将那个“圣物匣”递给了哈瑞迪,哈瑞迪沉默良久,还是在塞萨尔的注视下,将那个“圣物匣”轻轻打开,一打开,就能看到里面满是精细复杂的机械零件,一个挨着一个,相互重叠,彼此嵌合,又都有着紧密的联系。
“你往里面填充了什么?”
“蛤蟆身上的脓疱,我从里面提取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它们能够让动物发狂至死。”
“你杀死了努尔丁。”
“是,但你要由此来要挟我,我建议你还是别了——我并不想为一个国王做事,更不想为一个伯爵做事,请给我自由。我会在上帝面前为你祈祷——如果你要将我交给撒拉逊人,我也毫无怨言。”
他以为塞萨尔会勃然大怒,而对方却只是低头看了看那件可能就只有几寸见方的小东西,“可我不想。”塞萨尔直截了当的回答道,着实让哈瑞迪卡了一下。
“我以为您是一个仁慈的人。”
“正因为我是一个仁慈的人,不然的话,我早就把你挂在了木架上——你在利用我的仁慈,一而再,再而三。
但我还是愿意宽恕你,因为我需要你为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