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那个老道士”孟氏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懊悔的表情,“早知道应该留下他的去处!那天他说阿菱有福缘,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沈丰年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目光中带着试探:“那你还记得十岁生日那天的事吗?”
“记得可清楚了。”沈长菱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调皮,“你和娘在我们面前吃糖葫芦,把我和长河馋得直流口水,最后只给我们买了碗凉粉。”
沈丰年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这事儿你倒记得真清楚”
“当然记得。”沈长菱意味深长地看了父亲一眼,声音低了几分,“要不是那次,弟弟也不会这么早就开始操心家里的事。”
远处传来官差的脚步声,三人赶紧散开。沈长菱抱着她的地藕,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一路上,她看着同行之人的疲惫模样,暗自庆幸自己带了盐和糖。这些都是她趁人不注意时,从厨房里偷偷带出来的。虽然不多,但在这种时候却是救命的东西。
她悄悄在水囊里加了些,虽然味道怪异,不过好歹能恢复点精气。看着大家喝下加了盐糖的水,脸色稍微好转,她的心里也跟着轻松了几分。
押送的队伍终于停了下来,陈子明环视一圈,宣布道:“今晚咱们就在这儿对付一宿。”
陈子明一声令下,整个队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暮色渐沉,远处的山峦被染上一层淡淡的橘红,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
沈长菱靠着一棵粗壮的老槐树,默默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树皮的纹路透过衣衫硌得后背生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微不足道的不适。
一整天的跋涉让所有人都筋疲力尽,尤其是那些从汴城来的族人。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们,此刻个个面色惨白,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有几个年纪大的族老甚至直接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汴城来的沈氏族人聚在一起,与本地的沈氏泾渭分明,中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那些汴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