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事就告诉见月,她自会来寻我。”
踏着并不皎洁的月光回了王府,她只觉得心口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压得人喘不上气。
她穿着夜行衣径直朝寝殿走去,树杈上刚准备出手的见深揉了揉眼,发现是王妃,又躺了回去。
“回来了。”迟琰不知何时回来,已换好了寝衣,斜靠在床头心不在焉看着书。
见她进来,他便将书合上放到了一旁。
“嗯。”她心里难受,只恹恹回应一声,去屏风后换着衣服。
“怎么说?”
“她同意走,我打算送她去寻我四姑母,明日我便修书给四姑母。”她快快换好寝衣出来,揉着散落及腰的长发道,“不行,我现在就写吧。”
“你过来。”迟琰柔声道。
“干什么?”
“你过来,坐一会。”他拍了拍床边。
萧玉归下撇着嘴角,低眉垂眼地走了过去。
迟琰的视线始终在她脸上,“哭了?”
她无声点了点头。
他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发顶时,她才闷声道:“我也想我娘了,我娘已经走了八年了……”
“我倒是很羡慕你,至少有过共处的时光。我母妃生下我便去了,我从未见过她,对她没有任何记忆。就连想念,我也无处寄托。”
萧玉归认真听着他说话,一方面觉得确实他更惨一点,比惨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另一方面心下腾地柔软起来。
迟琰的感情似乎颇为细腻,这于男子而言,是极大的优点,代表这个人重情。
“只有这枚玉佩,是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他从寝衣中扯出那枚玉佩。
萧玉归原只是随意落下视线,却只这一眼,就叫她惊愕不已。
“这玉佩……我也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