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皖姒垂眸间,心想入枝澈能轻易识破她,唯一的原因便是,他的修为境界与遇曦相差不大。
楼皖姒神色凝重,却始终保持沉默,她现在还能说什么?人家都把剑抵在她脖子上了,只能等死……
不,她还不能死,她还未能将太栖曰送回太禾域。
楼皖姒在心里极力缓和好此前复杂的心绪状态以及一些可以暂时让她逃过一劫的办法。
于是她缓缓抬起双眸,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看向入枝澈,可迎上他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神,她欲言又止,最终垂头丧气的闭上眼睛。
“那仙君想如何处置我?”
入枝澈眸色深冷,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残忍诡异的笑意,一边缓缓将逐尘剑移至她雪白修美的玉颈,剑身则流动着锋利的寒芒,在剑尖下移的过程也随之留下一道细长的殷红,后止于她脖颈处便令血珠不断渗出,染红了她一点衣间,他说:“说出你此行的目的。”
感知伤口处传来一阵细微冰冷的刺痛,楼皖姒的身形也在光线暗淡的房内隐隐发颤,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习惯了以往他人的庇护,如今在一个不知能否再一次为她臣服的旧人面前,他神色冰冷,亦如她第一次见到橞侭时那般高不可攀又清冷孤傲的姿态,对她甚至任何人都无法生出好感。
楼皖姒一直努力回想从前,可能时间太过久远,依稀只忆起一二,他眼中的冷漠与怨恨可是与当年她不告而别有关?
若说此次冲他,冲栖山任何一人都是威胁,她无路可退,仅能依靠在此激起他或许残存的一丝情意得以苟活。
可如何激起?又如何得知他对她
是否还存有情念?
无可奈何的她最终决定动用她们极幽与生的媚术去迷惑面前的男子,不过这刚要抬眸只感颈间的剑刃更深一步划破她的肌肤,仿佛知道她的动机一般冷冽无情的看向她。
“收起你的小把戏,老老实实回答本尊的问题。”
楼皖姒双睫微颤,瞥了一眼此刻正抵在她脖颈处的逐尘剑,只能敛去眸中媚色后缓缓看他。
“为寻一人。”
入枝澈得此答案眼中冷漠依旧,再无从中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