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这个阶段还需要充足的睡眠,现在,睡觉。”
空气安静了几秒。
靳时栖忽然有种荒唐的想法。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仓鼠,被新手主人买回家,结果连跑轮和木屑都分不清的可怜仓鼠。
“我又不是仓鼠……”
维洛瑟斯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移开,落在他身上。
紫眸里闪过一丝困惑,像是在思考这个比喻的准确性。
“书上没写仓鼠。”
神明最后得出结论,手指点了点《人类幼崽养育指南》的封面。
靳时栖忍不住笑出声,结果被突然晃动的摇篮吓了一跳。
他赶紧抓住围栏,看见维洛瑟斯正用一根手指推着摇篮,动作生涩得像是第一次碰触这种脆弱的小东西。
靳时栖抓着栏杆,看着近在咫尺的神明脸庞。
他突然伸手,拽住一缕垂落的银发:
“我只需要正常的床,干净的水和食物。”
昨夜的泡泡实在是睡得不太舒服,靳时栖可不会在这种事上亏待自己。
他忽然有些思念闾丘楼潞,毕竟祂对人类格外了解,至少不会发生现在的状况。
发丝被扯动的瞬间,维洛瑟斯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生气。
“……放手。”
“您先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弄走,我才能放手。”
“……”
维洛瑟斯的指尖轻轻一划。
摇篮,发光的藤蔓,所有荒诞的物件瞬间消散。
靳时栖只觉得脚下一实,已然稳稳落在光滑如镜的玉石桌面上。
他拍了拍衣袖,抬头直视神明那双浩瀚的紫眸:
“如果您真想观测人类情感的源头,用这种‘俯视’的方式对话,七天确实远远不够。”
靳时栖向前走了两步,黑发随着动作轻晃:
“但我有个提议,可以让您快速完成观测,或许您可以以人类的身份与我一同加入到戏剧之中,切身体会到那种丰富的情感。”
他伸出手,第二次大胆邀请维洛瑟斯加入自己的舞剧之中。
在漫长的文明长河中,戏剧始终是人类情感的终极熔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