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最原始的爱恨、最极端的痛苦、最纯粹的狂喜,浓缩在方寸舞台之上,以血肉之躯演绎灵魂的震颤。
这种延绵不绝的挣扎,构成了比任何事物更珍贵的人类史诗。
“现在,您没有理由拒绝我了。”
维洛瑟斯注视着那只手。
祂——现在应该称为“他”,身型正在快速缩小至普通人类的身高。
紫眸依旧深邃,却不再有那种穿透灵魂的压迫感。
他的身形修长挺拔,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整个人像一尊精雕细琢的冰像,却丝毫不显病态,反而有种冰雪般的洁净感。
靳时栖耐心地等待着。
终于,一只冰冷的手缓缓放在了他的掌心。
靳时栖笑了,手指顺势扣住对方的手腕,带着他轻盈地跃下石桌。
落地时,他的脚尖轻轻一点,像是踩在了无形的舞台地板上。
“我不擅长舞蹈。”
维洛瑟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却不再像从虚空传来,而是真实地震动着空气。
“没关系,正好我是一位合格的老师。”
他拉着维洛瑟斯向神殿中央走去。
“这里足够空旷,正好可以当做我们的舞台。”
神殿的穹顶高远,四周的石柱如同沉默的观众。
靳时栖引导着维洛瑟斯转了个圈,银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光。
维洛瑟斯的动作生硬而精准,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他的手掌始终冰凉,却意外地没有抽离。
靳时栖能感觉到对方的抗拒。
不是出于傲慢,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不适应。
这位观测者似乎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每一次呼吸的交错都让他微微紧绷。
但靳时栖没有松开手。
这位神明此刻看起来,不过是个俊美得过分的人类青年,唯一违和的便是他的姿态,过于笔挺,不够柔软。
“您其实可以放松一点。”
他道。
维洛瑟斯闻言,微微蹙眉,随后尝试着加深了一次呼吸。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整个人突然生动起来,领口随之轻轻震动,露出锁骨凹陷处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