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盘旋着降落在雾气弥漫的崖底,棘从夜魇蝠身上跳下来,在浓雾中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本该无动于衷的——作为流浪兽的王,作为冷血无情的掠食者。可当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坠入深渊时,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猝不及防。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棘捂住心口。他后悔了,后悔轻信了蚺的谗言。在兽人部落里,雌性共享本来就是常事,从未有雌性因为这个轻生。这个小雌性,为什么会如此决绝?
崖底的雾气像是有生命一般缠绕着他,阻碍着他的搜寻。
\"小雌性!\"他的吼声在崖底回荡,却没有兽人回应。
棘努力嗅着空气中每一丝气息。可除了潮湿的苔藓味和腐朽的枯木气息,他竟闻不到半点那个小雌性特有的清甜味道。
\"不可能\"他疯狂地翻找着每一处灌木丛,检查每一块突出的岩石,甚至连远处的深潭都潜下去搜寻了整整三遍。
天色渐暗,雾气更浓了。棘站在崖底,身上湿透的兽皮裙滴着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那个总是倔强的小雌性,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
夜魇蝠不安地在他头顶盘旋,发出低沉的呜咽。棘突然暴怒手一挥,碎石飞溅。\"小雌性!\"他嘶吼道,\"我就是把这个崖底翻过来,也要找到你!\"
所以说,棘这个流浪兽骨子里藏着的,不过是某些雄性生物的劣根性。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做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就在棘陷入疯狂搜寻的同时,崖壁上一株不起眼的藤蔓正缓缓蠕动。它的叶片宽大肥厚,茎干上布满细密的尖刺——这是一株罕见的变异食肉植物。
藤蔓缠绕的深处,苏恬恬正安静地躺在由柔软枝叶编织的\"茧\"中。此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突然,整株植物微微颤抖起来。它的根系感知到地面传来的震动——那个危险的雄性生物正在靠近。藤蔓立即收紧枝叶,将苏恬恬包裹得更严密些,同时释放出更多麻痹气体。它决定暂时藏好这个特别的\"猎物\",毕竟能遇到如此纯净的能量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