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齐捏紧符咒,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声线发颤:\"祈愿道长马到功成!\" 韩道长步至铁门前,钥匙在掌心泛着冷光,临入门时忽转头看向贾仁齐。
贾仁齐举着符咒的双手微微发颤,额角青筋随汗珠突突跳动,他闭眼深吸定了定神,再睁眼时眸中已凝着决意:\"开吧。\"
韩道长将钥匙插入铜锁,\"咔嚓\" 声里锁芯应声而开,他随手将锁掷于脚边石块上,右手按上铁门,左手剑诀夹着黄符,目光如刀扫过贾仁齐。忽而掌心发力 —— 铁门轰然洞开,他身影如电闪入门内,铁门板在身后重重砸合,门轴发出 \"吱呀\" 闷响。
贾仁奇携全家静立铁门前,连呼吸都凝在喉间。忽有闷响自门板后传来,铁门震颤着发出 \"砰砰\" 声,惊得他浑身肌肉骤然绷紧。他强稳心神,双目死死钉住那道泛着冷光的门缝,袖中手指却不受控地蜷缩,将掌心掐出数道月牙形血痕。
贾夫人见状轻迈两步,温软掌心覆上丈夫紧绷的小臂:\"夫君\" 她指尖微微用力,眼尾细纹里尽是无声的安抚。贾仁奇侧头,正撞进妻子眸中灼灼的暖意 —— 那抹笑意在夜色里洇开,像浸透灯油的棉芯,虽小却固执地燃着光。他余光扫过三个孩儿,三人相依的肩膀仍在轻颤,却都仰着脸,用沾着泪痕的眼睛朝他用力点了点头。
家人眼底的温热让贾仁奇心口发烫,丹田处陡然腾起股血气,将方才的战栗都烧成了灼热的铁浆。
恰在此时,屋内传来闷雷般的撞击声,似有千钧之力在捶打内壁。铁门先是轻轻震颤,门框的石灰粉扑簌簌落下,接着晃动越来越急,门板与门轴撞出 \"咣当咣当\" 的闷响,继而演变成密如战鼓的 \"铛铛\" 轰鸣。他看着门缝里渗出的黑气愈发浓重,忽然想起年轻时走南闯北,遇山匪劫道时也是这般心跳如鼓 —— 只不过此刻握在掌心的不是刀柄,而是关乎一家人命运的纸符。
门框周围的青砖开始龟裂,指头大的碎石不断落下,灰屑飘落时被微风吹落至他的衣裳,他却半步未退,瞳孔里倒映着铁门。他目光始终钉在那道好似即将崩开的门缝上,任由铁锈与尘土扑了满脸,只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