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梅友乾看着司蕴说:“好了,现在可以让公主好好休息下,你的手也给我看看!”
“好!”
“木刺很小,扎得很深,屋里不够亮,看不清,你随我来!”梅友乾拉着司蕴走到窗边。
一开窗,傅稹正站在窗外,冷眉冷眼的说:“我也学过医,她这点小伤我来处理就行!你现在以公主为重,好好照顾公主!公主有任何闪失,你性命难保!”
梅友乾一听,轻啐一句,“恩将仇报!”
立刻将司蕴送出屋外。
“爷有点夸张了吧?”司蕴皱眉道。
“不这么威胁,他会尽力吗?”傅稹拉过司蕴的手,走到院外太阳底下,面对面坐着。
他手上拿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绣花针,低头轻轻挑着木刺。
时不时地问她:“疼吗?”
“不疼。”
其实是疼的,满手都是破皮的伤口,有些伤口很深,针尖挑开伤口的皮肉,抽出木刺,怎会不疼?
司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傅稹身上。这活比绣花还细致,他做得很认真,心无旁骛。
这般冷的天气,他的额角却布满细密的汗珠,因为专注,眉头紧蹙,显得格外冷峻。
那针一下一下的,似乎不是挑在伤口上,而是挑在她心上。
“爷可真是厉害!上得了战场,还拿得了绣花针!爷若是绣起花来,定然不差!”司蕴垂下晦涩的眸子,忍不住调侃道。
闻言,傅稹抬眸看她一眼,眉头并未松弛半分。
“疼就喊出来!还有心思开玩笑?怎么伤成这样?”
“不知道啊!”司蕴确实记不清具体的,但她觉得这般回话,有些亏了。
于是,补道:“救公主的时候,伤了的!拼着一口气,当时真不觉得疼!”
刚说完,傅稹大抵是挑得深了,司蕴疼得瑟缩了下,轻呼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