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望着窗外飞掠的油菜花田。后视镜里,军事禁区的了望塔渐渐变成个小黑点。但就在转弯前的最后一瞬,他分明看见塔顶有镜片的反光一闪而过——不是望远镜,是狙击枪的瞄准镜,他太熟悉那种冷冽的光泽了。
\"陈参谋。\"他突然按住姑娘的手,\"后车厢夹层里有信号发射器,型号应该是ts-09,俄罗斯货。\"
陈墨的指甲瞬间掐进掌心。她终于明白这场\"意外\"从那张无字宣纸就开始了——有人要借军方的手验证叶徽是否真能识破现代军工科技的伪装。
当晚,叶徽在四合院的天井里焚毁了那只风筝。火焰吞没金粉诗词时,青烟竟聚成飞鸟形状久久不散。他望着烟雾出神,忽然听见瓦片轻响。抬头正见一道黑影掠过屋脊,身法快得不似常人。
银针破空而去,黑暗中传来声闷哼。叶徽拾起刺客遗落的刀,刀柄缠的竟是重庆大轰炸那年产的防潮布。刀刃映着月光,照出他眼底的寒意——这花纹,与三叔公失踪前夜擦拭的佩刀一模一样。
\"叮\"的一声,染血的银针落回针灸包。叶徽摩挲着针尾的编号,忽然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见大伯,也是在这样青烟袅袅的祠堂里。那天供桌上的铜雀台灯盏,灯座下似乎也刻着类似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