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碗坠地的脆响中,场景突然切换。现代医院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浑身插满管子的原主叶徽正在死去,病床旁两个女人正在瓜分他的财物——穿普拉达套装的女人在摘他的腕表,涂着猩红指甲的女人正用手机拍摄他扭曲的面容。
\"啊!\"叶徽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中衣。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他下意识摸向胸口,前世如影随形的闷痛感消失了,呼吸间是前所未有的通畅,仿佛有人用雪水洗过他的肺叶。
屏风后传来瓷器轻碰声。陈墨端着药碗转出来,眼下挂着两轮青黑,嘴角还残留着血渍。她身上那件月白缎子睡袍沾满了药汁,右腕缠着的纱布渗出暗红。
\"三天。\"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差点把首长派来的军医吓疯。\"
叶徽接过青瓷碗,发现碗底阴刻着\"叶氏医堂\"四字——这分明是前世家中旧物。药液金红透亮,映出他憔悴的面容,那面容竟隐约与民国时期的自己重叠。
一饮而尽的药汁在喉间化作两道气流,一道灼热如岩浆直下丹田,一道清凉似甘露上涌百会。叶徽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团黑色絮状物,那东西落在被面上竟嘶嘶作响,烧出几个小洞。
\"结晶呢?\"
陈墨从贴身荷包里取出个羊脂玉盒。打开后,原本鸽卵大的金丹只剩米粒大小,但光华更盛,内部那团金色物质已消失无踪。叶徽拈起结晶对着阳光观察,发现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组合起来竟是一幅微缩的经络图。
他忽然扯开衣襟——胸膛上那些为缓解疼痛留下的针灸痕迹全部消失了,皮肤光洁如新生。更惊人的是,当他默运家传呼吸法时,丹田处涌起的热流竟自行冲开了一些前世都未能打通的隐脉。
\"你\"陈墨突然背过身去,耳尖通红。叶徽这才发现自己的中衣被汗水浸得透明,紧贴在身上。取换洗衣衫时,他震惊地发现常年弹琴的茧子全数消失,但指尖对布料的感知反而更加敏锐。
窗外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一只羽翼如雪的信鸽落在窗台,青铜脚环上刻着\"玉泉\"二字。叶徽解下铜管里的纸条,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