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很公式化地提醒:“我今天在这儿待了两个小时哦。”
迟知雨没好气:“知道了。”他会多给的好么。
疲惫但满足地挨坐到地铁长凳上,舒栗收到男生多达四千块的转账,说:赔我个吹风机。
舒栗:你手机里没淘宝吗?
他不再回消息。
舒栗又问:之前的呢。
他嫌弃:全狗毛,不想用了。
舒栗说:我走之前明明都帮你清理过了。
他说:也不想用了。
胡搅蛮缠。舒栗收走四千块,回忆那款戴森吹风机外形,在网购平台寻找相似款,逐一存下商品图片发过去确认:你看看是哪个?
迟知雨:记不得。
迟知雨:明天自己来看。
舒栗望天两秒。不再打字,转而切入日历app,今天是十四号,还有四天就能完单,终于可以远离娇气龟毛无事生非懒蛋少爷。
不过,这应该也是她的最后一班猫猫狗狗兼职了,之后就要全身心投入她的文创大业。
半个月的光景短暂且神奇。
原以为的最冷酷雇主,却成为交集最多的存在,有他浮华脸蛋加成,勉强也算人生际遇之一。
思及此,舒栗莞然一笑。
与梁颂宜约在绝美嘉吃晚餐,朋友已经饿得满脸萎靡,怨气十足:“我等到现在,你是不是想饿死一位伟大的人民教师。”
舒栗赶忙挽她胳膊,连表歉意:“对不起对不起,今晚我请你好吧。”
梁颂宜觑她:“不然咧——还要我请你啊?”
“好啦……”舒栗肚子也唱了很久空城计,堵住她话头,宣布来两份虾仁大馄饨煲。
梁颂宜:“我还要加屉鲜肉笋尖烧麦。”
“可以,”舒栗大手一挥,阔气加单,又问收银台后老板娘伞该放哪里。
女人指一指店门内的红色塑料桶,舒栗随手将它插入,梁颂宜跟着瞧了眼,边缘破损的桶内外基本是凌乱摆放的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