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毛略抬,拱拱找座的舒栗胳膊:“这伞谁的啊?”
舒栗一言概之:“狗少爷的。”
“哈?”她在舒栗对面坐下,八卦地瞪大眼睛:“你俩现在关系不错嘛。”
“不错个锤子,”舒栗扯来纸巾盒,拉出两张叠一起,擦拭起桌面油秽,并对她的话难以苟同:“跟他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超过十句。”
梁颂宜也没闲着,倒开水,烫洗两人碗筷:“不能好好说话不也处成了共用一把伞的关系。”
说着又示意伞桶位置;舒栗跟着扭头看一眼,微妙一笑:“你错了,他根本不用伞,他喜欢淋雨。”
梁颂宜愣一秒:“这是什么癖好?”
“岂止这个癖好,他身上的毛病比毛孔还多。”
梁颂宜握拳到嘴边,笑得前俯后仰:“你越来越不客观了啊,你以前可不会这样评价别人。”
舒栗抿着水,将倒扣的手机翻正,企图用刚刚的聊天记录佐证此人行事非比寻常。
“不信你看啊。”
梁颂宜接过去,没兴趣琢磨文字记录,第一反应是要看迟知雨朋友圈,确认他是否真如栗子口中那样帅得惊为天人。
舒栗注意到她动作:“谁让你点他头像了,看他说的话。”
倏地,梁颂宜怔停:“哎呀,不小心拍到了。”
舒栗微微张口:“赶紧撤回!”
梁颂宜当即撤回这条提醒,但连串动静已被迟知雨尽收眼底。舒栗走后,他没开游戏,一直埋首手机冲浪,顺便关注小树口袋的回信。结果她居然冷处理他的消息,不会又生气了吧?他甚至都在思考是否应该拍张吹风机肖像照给她,确认型号。
随即否决自己。
他都贡献出吹风机,还要在乎她的心情。
他未免太好了吧。
可她对他随口一提的事总是很上心,认真至极,从起狗名到采购吹风机,他也不能太狼心狗肺。
迟知雨摸摸下巴,钻研起来。
那颗板栗肯定还在暗中窥屏,不然怎么会“不当心”拍到他。
她就是在试探和期待他的反应。
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吗?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