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西王母宫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水珠,在冷白的荧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通道两侧的浮雕层层叠叠,刻画着头戴蛇冠的祭祀队伍,以及无数人面蛇身的怪物,它们空洞的眼窝仿佛正注视着闯入者的一举一动。
“都小心点,这些浮雕不对劲。”吴邪用匕首刮下一块墙皮,碎屑簌簌落下,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像是干涸的血迹。阿宁举起红外探测仪,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闪烁,“整座宫殿都被机关覆盖,我们连第一步都没踏出去。”
林栖梧突然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凸起的花纹。那是组缠绕的蛇形图案,在某个节点处,蛇头与戏谱上记载的机关符号完美重合。她深吸一口气,清脆的昆曲唱腔突然在寂静的宫殿中响起:“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解雨臣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他抬手甩出水袖,京剧念白铿锵有力:“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两人的声音在空旷的通道中交织,形成奇特的韵律。随着戏词推进,地面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蛇形花纹缓缓分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
“这……这也行?”潘子目瞪口呆地握紧枪。黑眼镜吹了声口哨:“两位这是把戏台搬到古墓里了。”吴邪却注意到,解雨臣望向林栖梧的眼神里,除了默契,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温柔。
下到第二层时,墙壁上的浮雕愈发诡异。一群头戴青铜面具的祭司,正将活人献祭给盘踞在玉座上的人面蛇身怪物。林栖梧的戏谱在某个图案前剧烈颤动,她指着祭司手中的青铜铃铛:“这个!戏谱上说,听到铃声的人会迷失心智。”
解雨臣立刻摘下腰间的玉佩,敲击石壁发出清脆声响。两人一唱一和,用戏词掩盖住浮雕缝隙中若有若无的铃声。随着他们的声音,石壁上的青铜铃铛突然迸裂,碎片飞溅的瞬间,吴邪仿佛看见无数黑影从墙壁中消散。
“你们看!”阿宁突然用手电筒照亮前方。通道尽头,一座巨大的青铜门矗立着,门上盘绕着九条栩栩如生的人面蛇。每条蛇的口中都衔着不同颜色的珠子,而地面上,对应着九颗珠子的凹槽正在缓缓升起。
林栖梧的戏谱无风自动,翻到画满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