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这也就导致了武捷军想要从彭城撤出来,抵达中原腹地大平原,也是要经历一番波折的。
挡在武捷军身前的,除了丘陵山峰之外,还有些许小河湖泊。这些地形在大军面前并不能成为天堑,却足以迟滞一下武捷军了。
可关键就在于武捷军缺的就是时间。
徐州义军不足为惧,但是汉军主力难道不可怕吗?
若是还没有渡过这些艰难险阻的时候,徐州义军就咬上来,那么武捷军也就不得不正面厮杀一场了。
哪怕能轻易击溃徐州义军,但这耽搁的半日时间从哪里补?
到时候再咬上来的就不是乌合之众,而是汉军主力了。
因此,见到蒲察评狼狈的逃到自己身前的时候,蒲察世杰抬头望了一下头顶月亮的位置,手就立即扶在了刀柄上,当即有了要杀人的冲动。
见到他见到自家子侄那副狼狈的模样,还是叹了口气说道:“阿评,我的军令是什么?”
蒲察评浑身抖若筛糠,伏地叩首:“在苏堤上坚守一个时辰!”
蒲察世杰再次叹气:“你为何不从军令!”
蒲察评声音颤抖:“末将实在坚持不下去,想要率领甲骑,以攻为守,却不成想……”
蒲察世杰冷冷接口:“不成想到,甲骑一冲,贼众还在,自己却已经散了,是吗?”
“蠢物!”
蒲察世杰还要再骂,见到郭安国驱马而来,强行压下了心头火气:“五十军棍,暂且记下,现在给我滚回军中,整肃兵马!”
目送着蒲察评狼狈而去,郭安国方才说道:“阿撒,徐州贼军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是得分兵了。”
蒲察世杰缓缓点头。
若是蒲察评将徐州义军的气焰打压下去还成,但此时徐州义军气势如虹,保住苏堤之后,如何不会多做一些事情呢?
别的不说,那些河上走生意,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们派出些许船只,通过徐州周边密集的河网,来回破坏浮桥,也足以让武捷军喝上一壶了。
也因此,必须得留出断后的兵马,甚至要跟徐